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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《百鳥朝鳳》觀后感_篇1
作為一個以寫電影評論為生的人,我對吳天明導演,包括第五代之前的很多中國電影,并沒有做太多鉆研,因而,對《百鳥朝鳳》這樣一部在電影圈被公認且尊稱為第五代“教父”的吳天明導演遺作,只能做一些相對個人的直覺評述。
在吳天明導演身上,他代表了當下電影產(chǎn)業(yè)逐漸逝去的,值得紀念與反思的電影傳統(tǒng),尊重電影的本真,尊重電影的匠心以及尊重電影對于“人”的表達。無論是人與人的交集交情,還是在以藝術風格進行代際劃分的本土電影制作,這種傳統(tǒng)延續(xù)到今時今日,一再被破壞,被遺棄,人為操作,朝令夕改,最終導致現(xiàn)今觀眾、電影院和電影創(chuàng)作等環(huán)節(jié),丟掉了一脈相承的人文情懷和藝術品質。電影不再被敬畏,電影人不再尊重電影藝術本身,甚至忙于搞電影的人,完全無暇看好電影了。好電影,大概是指好賣的電影。
作為吳天明導演遺作的《百鳥朝鳳》,它不只是一部推延了兩年才上映的電影。在我看來,它更像是一部經(jīng)典,真摯,又飽含社會責任感和傳統(tǒng)文化熱情的電影,保有經(jīng)典電影的敘事邏輯,沉穩(wěn)厚重,珍惜罕見。
而反觀當下中國電影界,忙于發(fā)明IP,網(wǎng)大和微電影之類的新名詞,似乎一旦擁有了類似的自主產(chǎn)權前沿概念,奔票房數(shù)字去的膽子,又大上了許多。
正因如此,《百鳥朝鳳》此番的上映,更加顯得彌足珍貴。吳天明在其職業(yè)生涯里,除卻自身創(chuàng)造了當時屢創(chuàng)觀影人次紀錄的作品之外,尤為令人尊敬的一點,他還推薦跟發(fā)掘了當時中國電影的諸多未來新生力量,包括時下已然堪稱業(yè)界翹楚的第五代張藝謀、陳凱歌、黃建新等。《百鳥朝鳳》作為吳天明電影生涯的最后絕唱。這電影雖未必一定會有時下電影動輒五億十億的超高票房,但,它飽含了中國電影最為重要的工藝傳統(tǒng)及文化堅守。
電影講述一個低調(diào)樸實的老藝人。他是黃土地上代代相傳的嗩吶匠,還有一曲很少被吹奏,只有在德高望重老一輩白事上才能聽聞的《百鳥朝鳳》。
我對嗩吶與中國電影的記憶,恰好有來自于黃土地的《黃土地》,還有海峽對岸的《戲夢人生》。布袋戲的音樂一起,必然會有嗩吶,喧鬧異常。雖然相去天南地北,但是它們都印證了我對中國文化的精神想象。一部分留在了黃土地,一部分南下,遷徙離散,漂洋過海,最后在臺灣落地生根。
《百鳥朝鳳》與正本清源無關,它又一次續(xù)寫了吳天明在《變臉》等電影的主題:傳統(tǒng)藝術何去何從。
天鳴的名字,旁白的存在,都進一步強化了這種自我反思。即便有人繼承了衣缽,又該如何面對的誘惑沖擊。
這個無果的沉重話題,電影片尾略顯開放的結局,也同樣給與觀眾此番的反思。吳天明用電影提出了一個重大議題,至于問題如何得到關照及解決,需要今天的電影人和電影觀眾的共同努力。
實際上,傳統(tǒng)經(jīng)典的影像記憶并沒有那么遙遠。在《百鳥朝鳳》的小孩戲份身上,你可能會聯(lián)想到楊瑾導演的《有人贊美聰慧,有人則不》。嗩吶演出和銅管樂團打對臺時,有如走西口的《美姐》。源自黃土地的原鄉(xiāng)故事,即便審美趣味不同,卻總會傳達相似的、根植于這塊土地的風俗人情和藝術理念。《百鳥朝鳳》的原著故事發(fā)生在貴州,電影里把它搬到了黃河邊的黃土地??那也是吳天明最熟悉的一塊土地。
面對這類返璞歸真的情節(jié)劇,中國觀眾完全不需要動用理性經(jīng)驗,只需憑借感性去投入觀看。為小孩吸水而笑,聽生猛的鄉(xiāng)土粗口,因樂器悲鳴而震驚,乃至思慕故去的親人。如果參照世人對嗩吶這款樂器的印象,《百鳥朝鳳》必然是屬于勞苦大眾的底層故事,百鳥齊鳴,與大自然同樂。嗩吶高亢,穿透力強,紅白喜事都吹得開。嗩吶匠東奔西走,也有江湖氣。這種寫普通人平凡事不起眼技藝的片子,更是吳天明發(fā)自肺腑的憂心關注。電影在二十分鐘左右,才吹起嗩吶。四十分鐘進入《百鳥朝鳳》主打的白事,最后以黃河岸上不能沒有嗩吶做結,循序漸進,達到鳴放情感的高潮。
《百鳥朝鳳》也略有遺憾,故事收場依然帶有點悲劇性色彩。畢竟時下經(jīng)濟浪潮對傳統(tǒng)技藝的沖擊,并非吳老爺子個體能輕易抵擋。數(shù)字電影時代的突飛猛進,也導致影片呈現(xiàn)的影像質感略顯明艷。尤其是與吳天明導演修復版本的《人生》相比,少了膠片拍攝所特有的影像質感。美術置景上,《百鳥朝鳳》與真實的時代變遷也小有差距。反過來,那或許也正說明,中國的變化速度,是何等之快。這不僅導致傳統(tǒng)藝術的難以生存,甚至也改變了整個中國電影的生態(tài)環(huán)境。也因為這些遺憾,《百鳥朝鳳》才更像一部古樸但卻堅守的經(jīng)典電影。他們經(jīng)受了時代的考驗,更加不會被時代所遺忘。它的瑕疵,更加能夠彰顯整部電影的光芒。
2016《百鳥朝鳳》觀后感_篇2
《百鳥朝鳳》是流傳于魯、豫、皖等地的優(yōu)秀民間嗩吶曲,因曲中多有模仿鳥鳴之聲,所以得名。
中國第四代導演吳天明(已逝)以此曲為題拍攝了此生最后一部電影,既是對這一中國民俗唱哀的挽歌,又是在自己生命歷程的終點處畫下的一個句號。觀影完畢,可以負責的說句,這部電影不會辜負觀眾。
當今年代,提起吳天明,提起中國“第四代”電影導演,知道的人也許已經(jīng)為數(shù)寥寥,這不奇怪,因為他們是一群夾在文革與改革開放之間的人,在飽含創(chuàng)作激情的歲月,他們無法盡情施展才華,而真正等到機會來臨時,以張藝謀、陳凱歌等人為代表的第五代導演卻已走向國際,聲名遠蓋過了他們--還未享受過時光,卻已成了過時的人,于他們個人,或于中國電影整體,都是莫大的遺憾。
但或許正是因為時光短暫,所以他們的聲音才格外動人。
拍攝這部《百鳥朝鳳》時,吳天明已是年越古稀的老者,在此之前,他曾以男主角的身份參演過2012上映的電影《飛越老人院》,該角色盡顯老年人的單純可愛,幾乎讓人忘了他內(nèi)在的深沉--
深沉的惦記著中國,中國的文化,文化的傳承。
電影中的嗩吶,以“班”的形式游動著演奏,誰家有紅白之事,嗩吶班子便替他們吹奏一場,紅事不多,白事為主。白事,便是替死者演奏,死者的身份越是高貴,吹奏的陣勢就越是高級,二臺,四臺,八臺,所謂《百鳥朝鳳》,便是為最為尊貴的死者準備的曲目。排擠過他人的,即便是任職四十年的村長,也擔不起這首曲子;為民獻身的,哪怕是扛著病重的身軀,也要為他奏完此曲。
老一輩質樸而又純粹的價值觀念,就這樣融入了嗩吶這一民俗音樂之中。
不像現(xiàn)在的電影,要么沒東西可講,要么曲里拐彎的去講,老一輩的電影從來不難懂,看過他以前的作品--《人生》,《老井》,《變臉》--就知道了!栋嬴B朝鳳》要說的也不多:老人們視為珍寶的東西在新的社會環(huán)境中無法被原模原樣的留住,便用影像表達一聲嘆息而已。但是,有些細節(jié),還是要解釋一下。
電影里有這么個橋段,一家人有紅事,同時請了嗩吶班子(游家班)與西洋樂隊,兩邊一起出聲,圖個新鮮的聽眾們自然的攏向了西洋樂隊那邊,便有人問:“(嗩吶)還吹不吹?”為了爭一口氣,片中的主角,也是游家班的班主,游天鳴,說了這么一句話:“憑啥不吹,我們又不是來舔他們雞巴的!”此言一出,整個(上戲)演藝廳的觀眾們一同響起了掌聲。
這掌聲是為游天鳴敢于對抗西方樂隊的勇氣響起的?憑心而論,我不這么覺得。對抗西方的橋段在別的電影里多了去了,我可是沒有一次見過鼓掌的,這一次之所以響起了掌聲,恐怕還是因為那倆個字,不為別的,因為少見--在中國的電影里。
不過,現(xiàn)在的電影里雖然少見這兩個字,但老一輩的作品當中可不少見,《神鞭》里的鞭子不就是這么個隱喻嗎?有段時間總是說“尋根”文化,這“根”,其實也包涵這意思,“根”表面是生殖用的,背后的含義是“傳承”。電影當中,嗩吶斷了,就是根斷了,象征著這一民俗形式徹底被外來文化給擊潰了。
這樣的電影技巧,還有不少,比如游天鳴第一次用蘆葦桿吸上了水,便活奔亂跳起來,這時電影恰如其分的插入了魚兒在池塘中跳躍的畫面,又以飛翔的鳥來隱喻孩子的歡快,寄情于景,這樣古老而又親切的剪輯技巧,怕是很難再見了。
很難再見,不代表觀眾就會珍惜,老實說,我猜《百鳥朝鳳》的境遇大概與前些年的《闖入者》差別不大:口碑會好,但票房不會高,發(fā)行方和觀眾都接受不了。不過,我寫下這篇文章,畢竟不是為了抨擊誰而動筆,中國電影起步太晚,培養(yǎng)觀眾對文藝片的興趣,是個時間問題,如果不是機緣巧合,我恐怕也不會接觸到它。
但既然接觸到了,我想還是應該說些什么:看電影,其實也是個尋根的過程,目前的中國電影市場太急于求成,以至于勾勒出的圖景完全是一副光怪陸離的浮華表象,太輕,能給觀眾的充實感便不多。《百鳥朝鳳》能給你什么呢?也許你對嗩吶甚至是音樂都不感興趣,也許你對民俗甚至是文化也無心過問,但至少,這部電影能讓你強烈的感覺到,在這個世界上,即便不是中國的、老一輩的,也必定存在著某樣東西,值得你傾力去傳承,去保護。
一部電影,一個信念,還不夠嗎?
2016《百鳥朝鳳》觀后感_篇3
看《百鳥朝鳳》,既欣慰又悲愴,這種悲欣交集的觀影后感觸許久未有。《百鳥朝鳳》,既是吳天明導演的遺作,也很有可能是中國電影第四代導演的謝幕之作,至少從電影史學和美學意義上是如此。《百鳥朝鳳》表面上是講述陜西民間嗩吶匠人技藝失傳的困局,其實質上是傳統(tǒng)記憶的斷裂,更可以說是中國現(xiàn)實主義電影在2010年代的無處彷徨的絕境!栋嬴B朝凰》不僅是吳天明電影生涯自況的佳作,更是對1990年代以來中國電影大勢走向的影像搬演,從表至里有著深刻的邏輯自洽,尤其是電影里從生機盎然的大自然到衰落破敗的演出現(xiàn)場的對比,如果有可能向死而生還是好的。不過,《百鳥朝鳳》的末尾,高徒在故去的老恩師墳前吹了《百鳥朝鳳》。至于明天,未必有路,一種念想。徐浩峰也有《逝去的武林》,相聲界還有德云社,功夫、電影和相聲無論如何,或雅或俗總是有人欣賞,很多技藝匠人的手段,卻是再也沒有傳人了。
吳天明,祖籍山東,生于陜西,1980年代文化熱時期西安電影制片廠廠長,著名的電影改革派,人稱“第五代電影導演教父、老恩師”。吳天明的人生,不止是自身作為導演的成就,更是言傳身教、以身為薪的浪漫演義,回望其一生,真真是關漢卿筆下的銅豌豆,不屈服、不做作、不媚俗、響當當?shù)恼鏉h子。吳天明就像是影壇的胡耀邦,以其大無畏的領導魅力,犀利有神的藝術眼光,審視著初出茅廬的第五代電影人,迅速、準確、徹底的改變了他們的命運,在那白馬過膝的時光里,為他們騰挪出一片開闊地帶。對于張藝謀、陳凱歌、黃建新、田壯壯、周曉文、顧長衛(wèi)、蘆葦、何平等電影人來說,是絕對意義上的伯樂。吳天明掀起的青春風暴,讓西安電影制片廠成為海外電影節(jié)上最著名的中國電影長標,也讓兩岸三地電影人率先成為朋友,為日后合拍片的繁榮奠定了基礎。
吳天明和中國電影的傳承,就是《百鳥朝鳳》焦三爺與嗩吶的同構。嗩吶,發(fā)明于阿拉伯,公元三世紀傳播到中國。電影,1895年法國人盧米埃爾發(fā)明,1905年中國人在北京前門拍攝了第一部電影,京劇名角譚鑫培出演《定軍山》。任何偉大的藝術,都需要名角。陶澤如飾演的焦三爺外冷心熱,是無雙鎮(zhèn)、五行莊、禮樂精神的象征,他與弟子游天鳴堅持的“白事儀軌”--道德平庸者只吹兩臺,中等的吹四臺,上等者吹八臺,德高望重者才有資格吹“百鳥朝鳳”--自然就是孔子所說的“春秋筆法”,便是對中國傳統(tǒng)藝術的守護。山路、塬坡、葦蕩、院落、麥田,絕非獵奇,全然本真。焦三爺和他們的歷代師承,都是無雙鎮(zhèn)人道德的終極評判者,然而時過境遷,當游天鳴終于出師之后,焦家班改為游家班,紅白事上的嗩吶班被西洋樂隊沖擊的七零八落,嗩吶匠人生計都無從維系,更不必說擔當“史官”了。風流四散的嗩吶藝人,只有進入城市打工才能勉強過活。在《百鳥朝鳳》片尾,吳天明還是給出了一個稍微令觀眾覺得有那么一點點信心的方案,游天鳴成為洋氣的“非物質文化遺產(chǎn)”傳承人,似乎嗩吶的傳承有了些許轉機。
然而,正如焦三爺所說“嗩吶是吹給自己聽的”,最高的愉悅感來自于對自我的獎賞和肯定。在天資魯鈍的游天鳴與稟賦卓越的藍玉之間,師父以前者為父親的背影流下的那滴淚而選擇了他,由此而定師徒傳承聯(lián)結的超驗式緣分。日益老去、技法嫻熟、無力回天的焦三爺,當然就是吳天明對自我的喟嘆。為人板正、刻苦勤學、德行正統(tǒng)的游天鳴,歸根結底也是少年吳天明的倒影,他本人也曾經(jīng)為了拍電影先曲線考入西安電影制片廠演員訓練班,也跟隨第二代電影導演崔嵬學習,崔嵬的高大人格和藝術修養(yǎng)深刻影響了吳天明。焦三爺和游天鳴師徒之和,就是吳天明的人生,所以《百鳥朝鳳》便是吳天明的精神自傳。吳天明曾經(jīng)說過“我這一輩子只會拍電影”,焦三爺和游天鳴也只會吹嗩吶。電影和嗩吶,都可以表達對這塊土地和生活在土地上的人的態(tài)度。壯志未酬的吳天明和游天鳴,對于當前中國電影的票房和紅白事的禮數(shù)都很有些別扭,“這個樣子”到底為什么?吳天明曾經(jīng)批評過張藝謀、陳凱歌等人在市場化浪潮的失格,然而這些當年的高足也只能是主觀接受、客觀無奈。在吳天明辭世之后,他們表示還是要回歸吳天明指出的道路上去。
吳天明的電影,從《沒有航標的河流》、《人生》、《老井》到《變臉》、《百鳥朝鳳》,都是對植根于中國土壤的人和物的禮贊或批判,從心底生發(fā)出來的想法才能演化為電影,無論是寫實的還是批判的,都是現(xiàn)實主義的中國,電影與中國形成有效的、強烈的、營養(yǎng)豐富的互文關系。顯然,目前的中國電影市場夠大,生產(chǎn)力也蓬勃,然而精神力量不足、兼容并包很不樂觀,想象空間極不充分,只是個巨嬰而已。中國當下更加需要吳天明,中國電影盼天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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